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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1月10號,在荷蘭轉機時拍了這張照片。悠哉的我完全沒料到接下來的一年我會過得那麼不可思議...

其實我所有的準備工作完全不是為了去米蘭,請北美館長吳光庭、建築師黃聲遠、劇場總監李立亨寫的推薦信是為了Yale、Long Island、Chicago...結果我卻去了Domus。



因為介紹了不少人到歐洲留學,現在手上還有一封DOMUS的推薦信正要動筆,所以想趁這個時候分享一下我剛剛到這個城市的點滴,雖然毫無準備就是最好的準備,就像我媽一直不知道我去米蘭是唸甚麼一樣(老實說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正確答案)。

回到第一張照片,為什麼機場榮登回憶錄榜首?因為耳聞義大利機場因常常延誤行李而惡名昭彰,所以我在隨身的背包中帶了三天份的換洗內衣褲,另外一個托運的行李箱則裝了一組水母喇叭、CANON印表機、其他的衣物雜物等等。當我在米蘭機場等不到行李從輸送帶上出現的時候,就心平氣和的去櫃檯填單子,帶著打賭贏了的心情往租屋處出發。



我住的地方其實很大,大到我還收留了兩個找不到房子的同學,雖然後來是我搬走。不過米蘭的房租真的很貴,套房隨便都要500歐元以上。這房子是我在辦簽證時認識的義大利辦事處先生的姐姐家,結婚後搬去杜林的她把房子租人,一聽說有台灣留學生為房事苦惱,她二話不說就以很便宜的價格租給我了!



剛到米蘭人生地不熟,胡裡胡塗就找了一間看似平凡裝潢再普通不過的小餐館想吃點東西,後來在我記憶中好像就不曾在米蘭進過類似的餐館,因為對學生來說真的消費不起。不過話說回來,因為在米蘭時的伙食有百分之六十(早餐與晚餐、消夜)都是自己煮,所以花在吃上面的預算反而比台灣少。



第一天上課就遇到大罷工,輕軌電車與地鐵都停駛,花了一個小時等計程車還是遲到,下課後攤開地圖自己走回家,花了兩個多小時...雖然米蘭不是個美麗的城市,不過對我來說,眼前的每一幕都無比新鮮,我完全不把大家罵翻天的罷工放在眼裡、也不對灰濛濛的天氣有所抱怨,因為我更想下一個轉角會有甚麼驚喜在等著我!



對這個城市開始有點熟悉之後,我嘗試用不同的交通工具穿梭其中,上下課做公車、不趕時間在市中心附近移動的話選擇電車,長距離的移動就靠地鐵...我個人最喜歡的還是電車,無論是與地面切齊的鐵軌還是盤根錯節的電線,都像極了這個城市的血管,我則是一個努力吸取養分的小細胞。



看到這些空瓶我就腿軟。米蘭的自來水不能喝(應該跟高雄的水質差不多),就是那種直接煮沸會出現一堆白色片狀物、久一點會結石的那種。所以我整整一年都在買水,又因為我有煮飯所以用水量更大,常常都是十幾公斤的水提來提去。後來一直很納悶,為什麼我沒有買BRITA濾水壺?



此行若是要說遺憾,大概只有一個...米蘭大教堂。為什麼?因為這一整年整個米蘭大教堂立面都在整修,被層層的鷹架與施工網包起來,勉強可看到尖頂,側面倒是一覽無遺。不過米蘭大教堂不比中正紀念堂你在哪個面看都差不多,一直到上飛機前,我都在想他正面的鷹架到底拆了沒...



雖然上館子很貴,不過學生總是有辦法找到吃到飽的地方。米蘭人流行Appertivo,就是回家吃晚餐前跟朋友吃點小東西的意思,因為不是正式的餐點,所以吃法都是以點一杯飲料,然後就可以享用店家準備的類似Buffet的食物。每次評圖完,Domus都會舉辦官方版的Appertivo,由助教召集。除此之外我們也常常三五好友以此打打牙祭,感受一下當米蘭人的優越感...



米蘭是設計之都,雖然在建築方面好像沒有那麼蓬勃發展,因為米蘭家具展與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的關係,倒也常常有大師來展覽與演講,這一幕就是Daniel Libeskind在米蘭當代美術館演講時所拍的。Alvaro Siza的演講我也有興親臨現場,有的時候聽不聽得懂好像已經不是那麼重要,而是那種讓人寒毛直豎打從心底崇拜的恍惚,讓聽大師演講成為一種膜拜,不靠聽覺,靠五臟六腑!



看到這令人食指大動的Pizza,還有人關心我那還沒出現的行李箱嗎?

今年我跟太太剛好認識滿七年,2004年初那個窗外下雪的教室裡,我們第一次見面,轉眼我們也成了夫妻、還擁有了一個健康的小寶寶,從沒想到遇到一生的伴侶要到這麼遠的地方。好像要是沒有那封誤打誤撞的申請書,就沒有今天的我們。

在Domus學到很多,最重要的,是它讓我知道原來生活比一切都要重要,最棒的老師就是你用心去感受的一切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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